第98章三缺一，不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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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三缺一，不整齊
比賽結束，人群散去。
所有人都在議論王小彤，以及她那一段古風舞。
不光是劇場裏的觀眾，線上的觀眾也瘋了。
直播的重放視頻在網上被瘋傳，古舞神童的名號不徑而走。
何莉興奮地跑來，拉著王昊一家一起去慶祝。
可沒等他們離開，姜浩就跑了過來，一把將王昊拉住：
“王董啊！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王昊嚇了一跳：“姜老師您這是讓我交待啥問題？”
姜浩指著彤彤，激動地問：“王小彤的舞到底是不是你教的？”
“是幼兒園老師們教的！不信你問何園長。”王昊語氣誠懇。
姜浩一怔，心說不對呀，來時那個接待和我聊天時說王小彤是你教的啊！
他疑惑地望向何莉。
何莉當時就樂了：“確實是我們老師教的。”
姜浩一臉驚訝，正要問童夢的哪位老師這麽厲害，就聽何莉說：
“但我們的老師都是王老師教的。”
王昊是緊攔慢攔沒攔住，心裏暗嘆：何園長你跟我怎麽這麽沒默契呢？
我要是想承認還找你來拐彎幹啥？
姜浩激動了：“我就說嘛！”
他緊緊握住王昊的手：“王董，今晚有空吧？有空到我房間交流交流？”
王昊狂汗。
心說你可拉倒吧！
我半夜去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房間交流個屁！
他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我得跟園裏的老師和家長們慶祝勝利！”
何莉一聽急忙說：“要不王老師您就陪……”
王昊氣得直翻白，趕快攔住她的話頭：“我就陪你們到天明好了！”
何莉這時才回過味來，心裏直納悶：
人家姜老師可是國內一流藝術家，又是本次大賽的評委，您跟他搞好關系，不比跟我們熱鬧重要嗎？
王昊二話不說，甩開姜浩的手，拉著一家人就跑。
“快走吧，不然菜都涼了！”
何莉心說咱們還沒到酒店呢，哪來的菜呀？
但還是跟著跑了。
姜浩望著王昊的背影，忍不住感嘆：“真沒想到，原來高手真的在民間！不成，我非找機會跟他深入淺出地好好交流一番才行！”
常夢潔湊了過來，驚訝地問：“您看上哪個美女了？還要深入淺出地交流？”
姜浩造了個老臉通紅，急忙擺手說是誤會。
常夢潔嘿嘿樂著就退了。
陳欣欣站在一邊，看著王昊背影，一陣咬牙切齒。
這時董一超走了過來，禮貌地請四位評委去吃飯。
陳欣欣突然說：“董先生，關於這次比賽，我有一點想法。”
“陳老師請說。”董一超語氣冷漠。
自從知道她得罪了自己師父，董一超對她就沒有半點好感。
之所以還以禮相待，也純是看在維德集團的面子上。
不然他早就把這位評委給辭退了！
陳欣欣說：“王小彤的舞蹈天分明顯超出同齡孩子……不，是超出少兒標準太多！”
董一超一楞：怎麽著，這位任性小姐還要說公道話了？
這可挺難得。
他不由露出笑容，點頭說：“確實如此！”
陳欣欣說：“所以，我認為她不應該和這些孩子同臺比賽，這對其他孩子來說不公平！”
董一超眉頭微皺：“那陳老師是什麽意思？”
陳欣欣說：“你們應該勸她退賽，去參加那些更專業的舞蹈比賽，而不是在這裏欺負小孩子。”
董一超的面色冷了下來：“陳老師，彤彤難道不是小孩子？”
陳欣欣說：“她當然是，但她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所以就不能跟一般的小孩子一起比！”
董一超冷冷地說：“抱歉！金海誠杯是少兒舞蹈大賽，只要符合‘少兒’這一條件，就都可以參加！”
陳欣欣不幹了：“少兒還有三六九等之分呢！你讓一個專業的舞者跟一群普通小孩子比，就是欺負人！我這是要維護那些普通孩子的權益！”
董一超不由火了。
可不等他說話，姜浩已經忍不住了：
“陳老師，你的意思是說金海誠杯不專業嗎？那我們四位評委算什麽？拋開我們幾個不說，你覺得楊老師來這裏是為了什麽？走秀嗎？”
他的語氣越來越重，連聲追問，氣勢洶洶。
陳欣欣生氣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對其他孩子不公平！”
“什麽是公平？”楊萍這時開口問。
陳欣欣想了想說：“就是高水平的舞者應該去高水平的賽事，而不應該到低水平的賽事來欺負人。”
楊萍反問：“這麽說，陳老師人生第一場比賽，就是國際一流的舞蹈大賽了？”
陳欣欣急忙搖頭：“那哪能呢？我就是水平再高也不能……”
話到一半，她自己就無語了。
常夢潔在一邊忍不住捂著嘴偷偷笑。
你這一堆理由冠冕堂皇的，可說來說去根本都是歪理，立不住腳啊！
哪個人不是一級級比賽比出成績，最終才走到更大舞臺上的？
越是高水準的比賽，門檻就越高。
比如一些國際比賽，你起碼得在國內相應比賽得過名次，才有資格報名！
楊萍淡淡地說：“金海誠杯是少兒舞蹈比賽，比的是舞蹈，選手是少兒。王小彤跳的是舞蹈，年齡屬於少兒。有什麽問題嗎？”
陳欣欣氣得要死，又不好直接頂撞楊萍，就沖董一超說：“反正我堅持我的看法！如果主辦方一定要讓王小彤繼續欺負別的孩子，那我就辭去評委一職！”
“好的。”董一超點頭，“我立刻安排人為陳老師訂最快的機票。”
“你！？”
陳欣欣都要氣瘋了，一跺腳，帶著助理就走了。
“到這兒可沒人慣著你！”董一超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冷哼。
姜浩忍不住說：“她父親畢竟是維德地產的老總，董先生，您這樣做對貴集團是不是有些……”
董一超一笑：“我相信陳總不是那種糊塗人。三位老師請！”
楊萍說：“董先生，我想請您安排我和王董單獨會面，不知可不可以？”
董一超心說這可是大好事啊！
不過我得征得師父同意才成。
一點頭：“我盡力為您安排。”
陳欣欣氣鼓鼓地回到酒店，好一陣發脾氣，能摔的都摔了，參砸的都砸了。
助理們也不敢勸，一個個嚇得躲開老遠。
“氣死我了！”
陳欣欣生氣地叫著。
“是誰惹我們大小姐生氣了？”封鐵軍從門外走了進來。
“封伯伯你還說呢！”陳欣欣氣哼哼地說，“你昨晚出去了那麽久，沒去教訓那個王昊啊？”
封鐵軍一笑：“我見過王昊了。”
“那他怎麽沒事人一樣來看比賽了？”陳欣欣不高興地問。
封鐵軍收起笑容，示意助理們出去。
隨後他關好了門，極為嚴肅地說：
“欣欣，你聽好：不管之前你們有多大的矛盾，從現在起，你都必須盡釋前嫌！如果能和王昊搞好關系就盡量化敵為友；如果實在不成，也不要再招惹他！”
陳欣欣楞住了：“封伯伯您這是什麽意思？”
封鐵軍搖頭：“細節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就算是你爸爸見了王昊也要以禮相待就是了！”
“這……”
陳欣欣呆住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王昊究竟是什麽人物，怎麽連封伯伯都這麽說？
市內某家酒店內，何莉興奮地舉起了杯：
“這杯，我要敬王老師！要不是他，童夢如今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幼兒園，哪能取得這樣的成績？”
小老師們全都舉起杯來：“我們一起敬王老師！”
謝小青點頭：“對對對，一起敬！但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得單跟師父喝。”
“你什麽意思啊？”
“天天叫師父，意思關系比我們近唄？”
“我們也是王老師的學生啊，以後我們也要叫師父！”
謝小青當時就急了：“師父也是能亂叫的？想叫也成，得跟我師父……不是，給我師父磕頭拜師！”
幾個小老師喝高興了，不管不顧地當場就要下跪。
王昊搖頭笑道：“行了，別鬧了，來，喝酒。”
蘇文達和馮婷滿面春風，馮婷偷偷捅蘇藝：“閨女，知道你這輩子做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是什麽嗎？”
“什麽？”蘇藝不解地問。
馮婷一指王昊：“找了這麽個好老公唄！”
蘇藝臉騰地就紅了。
馮婷這頓笑：“都當孩子媽的人了，提這事還害臊？”
蘇藝心說有些事您是不知道，也不敢讓您知道……
她看著王昊，內心百感交集。
先前只是為了應付董一凡，再後來，是為了給父母一個適應的時間。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睡在自己屋裏？
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模糊了與他之間的界線？
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開始自然而然地代入了角色？
自己一個未婚大姑娘，竟然開心地當起別人媽媽來了？
她看著王昊，好一陣楞神。
這時王昊電話響了，一看是董一超的。
他出去接起電話，聽董一超說：“師父，陳欣欣走了。”
王昊問：“你惹她了？”
董一超生氣地說：“賤人說我小師妹這是在欺負小孩子，應該退賽，我直接讓人給她買機票讓她滾蛋，她還真就走了。”
王昊笑：“走了也好。不過明天評委就少了一個，三缺一，不整齊吧？”
董一超說：“我就是想跟您說這事。您看咱們從金沙藝術圈找一位實力相當的怎麽樣？”
王昊突然就想起了育園舞校的校長何義。
當初華宇杯浦江區比賽中，只有他一個人堅持原則，事後還特意為彤彤落選的事向自己道歉。
這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應該給他個機會，也不枉他一心堅持正道。
你堅持正道，那我就用正道的光照你一照。
“我有人選，你不用管了。”
掛了電話，王昊直接打給了何義。
何義一聽是王昊，激動了半天，先是祝賀，再是一通誇彤彤。
“王小彤這次跳得比上次還好，我都不知怎麽形容了。反正看得我好生慚愧，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練的都是啥呀……”
王昊笑著打斷了他：“有個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何校長有沒有空？”
“您說！”何義急忙點頭，“我一定盡全力！”
“也不用你盡全力。”王昊說，“你就跟著湊個人數，看個熱鬧，應應景就行。”
何義一聽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我就算再怎麽不行，也是個舞校校長吧？
您這一張口就說我是湊人頭應景看熱鬧的，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他有點不開心地說：“成，您說吧，到底什麽事。”
王昊輕描淡寫地說：“也沒什麽，就是想請你來金海誠杯決賽當評委。”
咚！
一聲響，震得王昊耳朵疼。
是何義的手機嚇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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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劇場裏的觀眾，線上的觀眾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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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莉興奮地跑來，拉著王昊一家一起去慶祝。
可沒等他們離開，姜浩就跑了過來，一把將王昊拉住：
“王董啊！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王昊嚇了一跳：“姜老師您這是讓我交待啥問題？”
姜浩指著彤彤，激動地問：“王小彤的舞到底是不是你教的？”
“是幼兒園老師們教的！不信你問何園長。”王昊語氣誠懇。
姜浩一怔，心說不對呀，來時那個接待和我聊天時說王小彤是你教的啊！
他疑惑地望向何莉。
何莉當時就樂了：“確實是我們老師教的。”
姜浩一臉驚訝，正要問童夢的哪位老師這麽厲害，就聽何莉說：
“但我們的老師都是王老師教的。”
王昊是緊攔慢攔沒攔住，心裏暗嘆：何園長你跟我怎麽這麽沒默契呢？
我要是想承認還找你來拐彎幹啥？
姜浩激動了：“我就說嘛！”
他緊緊握住王昊的手：“王董，今晚有空吧？有空到我房間交流交流？”
王昊狂汗。
心說你可拉倒吧！
我半夜去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房間交流個屁！
他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我得跟園裏的老師和家長們慶祝勝利！”
何莉一聽急忙說：“要不王老師您就陪……”
王昊氣得直翻白，趕快攔住她的話頭：“我就陪你們到天明好了！”
何莉這時才回過味來，心裏直納悶：
人家姜老師可是國內一流藝術家，又是本次大賽的評委，您跟他搞好關系，不比跟我們熱鬧重要嗎？
王昊二話不說，甩開姜浩的手，拉著一家人就跑。
“快走吧，不然菜都涼了！”
何莉心說咱們還沒到酒店呢，哪來的菜呀？
但還是跟著跑了。
姜浩望著王昊的背影，忍不住感嘆：“真沒想到，原來高手真的在民間！不成，我非找機會跟他深入淺出地好好交流一番才行！”
常夢潔湊了過來，驚訝地問：“您看上哪個美女了？還要深入淺出地交流？”
姜浩造了個老臉通紅，急忙擺手說是誤會。
常夢潔嘿嘿樂著就退了。
陳欣欣站在一邊，看著王昊背影，一陣咬牙切齒。
這時董一超走了過來，禮貌地請四位評委去吃飯。
陳欣欣突然說：“董先生，關於這次比賽，我有一點想法。”
“陳老師請說。”董一超語氣冷漠。
自從知道她得罪了自己師父，董一超對她就沒有半點好感。
之所以還以禮相待，也純是看在維德集團的面子上。
不然他早就把這位評委給辭退了！
陳欣欣說：“王小彤的舞蹈天分明顯超出同齡孩子……不，是超出少兒標準太多！”
董一超一楞：怎麽著，這位任性小姐還要說公道話了？
這可挺難得。
他不由露出笑容，點頭說：“確實如此！”
陳欣欣說：“所以，我認為她不應該和這些孩子同臺比賽，這對其他孩子來說不公平！”
董一超眉頭微皺：“那陳老師是什麽意思？”
陳欣欣說：“你們應該勸她退賽，去參加那些更專業的舞蹈比賽，而不是在這裏欺負小孩子。”
董一超的面色冷了下來：“陳老師，彤彤難道不是小孩子？”
陳欣欣說：“她當然是，但她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所以就不能跟一般的小孩子一起比！”
董一超冷冷地說：“抱歉！金海誠杯是少兒舞蹈大賽，只要符合‘少兒’這一條件，就都可以參加！”
陳欣欣不幹了：“少兒還有三六九等之分呢！你讓一個專業的舞者跟一群普通小孩子比，就是欺負人！我這是要維護那些普通孩子的權益！”
董一超不由火了。
可不等他說話，姜浩已經忍不住了：
“陳老師，你的意思是說金海誠杯不專業嗎？那我們四位評委算什麽？拋開我們幾個不說，你覺得楊老師來這裏是為了什麽？走秀嗎？”
他的語氣越來越重，連聲追問，氣勢洶洶。
陳欣欣生氣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對其他孩子不公平！”
“什麽是公平？”楊萍這時開口問。
陳欣欣想了想說：“就是高水平的舞者應該去高水平的賽事，而不應該到低水平的賽事來欺負人。”
楊萍反問：“這麽說，陳老師人生第一場比賽，就是國際一流的舞蹈大賽了？”
陳欣欣急忙搖頭：“那哪能呢？我就是水平再高也不能……”
話到一半，她自己就無語了。
常夢潔在一邊忍不住捂著嘴偷偷笑。
你這一堆理由冠冕堂皇的，可說來說去根本都是歪理，立不住腳啊！
哪個人不是一級級比賽比出成績，最終才走到更大舞臺上的？
越是高水準的比賽，門檻就越高。
比如一些國際比賽，你起碼得在國內相應比賽得過名次，才有資格報名！
楊萍淡淡地說：“金海誠杯是少兒舞蹈比賽，比的是舞蹈，選手是少兒。王小彤跳的是舞蹈，年齡屬於少兒。有什麽問題嗎？”
陳欣欣氣得要死，又不好直接頂撞楊萍，就沖董一超說：“反正我堅持我的看法！如果主辦方一定要讓王小彤繼續欺負別的孩子，那我就辭去評委一職！”
“好的。”董一超點頭，“我立刻安排人為陳老師訂最快的機票。”
“你！？”
陳欣欣都要氣瘋了，一跺腳，帶著助理就走了。
“到這兒可沒人慣著你！”董一超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冷哼。
姜浩忍不住說：“她父親畢竟是維德地產的老總，董先生，您這樣做對貴集團是不是有些……”
董一超一笑：“我相信陳總不是那種糊塗人。三位老師請！”
楊萍說：“董先生，我想請您安排我和王董單獨會面，不知可不可以？”
董一超心說這可是大好事啊！
不過我得征得師父同意才成。
一點頭：“我盡力為您安排。”
陳欣欣氣鼓鼓地回到酒店，好一陣發脾氣，能摔的都摔了，參砸的都砸了。
助理們也不敢勸，一個個嚇得躲開老遠。
“氣死我了！”
陳欣欣生氣地叫著。
“是誰惹我們大小姐生氣了？”封鐵軍從門外走了進來。
“封伯伯你還說呢！”陳欣欣氣哼哼地說，“你昨晚出去了那麽久，沒去教訓那個王昊啊？”
封鐵軍一笑：“我見過王昊了。”
“那他怎麽沒事人一樣來看比賽了？”陳欣欣不高興地問。
封鐵軍收起笑容，示意助理們出去。
隨後他關好了門，極為嚴肅地說：
“欣欣，你聽好：不管之前你們有多大的矛盾，從現在起，你都必須盡釋前嫌！如果能和王昊搞好關系就盡量化敵為友；如果實在不成，也不要再招惹他！”
陳欣欣楞住了：“封伯伯您這是什麽意思？”
封鐵軍搖頭：“細節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就算是你爸爸見了王昊也要以禮相待就是了！”
“這……”
陳欣欣呆住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王昊究竟是什麽人物，怎麽連封伯伯都這麽說？
市內某家酒店內，何莉興奮地舉起了杯：
“這杯，我要敬王老師！要不是他，童夢如今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幼兒園，哪能取得這樣的成績？”
小老師們全都舉起杯來：“我們一起敬王老師！”
謝小青點頭：“對對對，一起敬！但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得單跟師父喝。”
“你什麽意思啊？”
“天天叫師父，意思關系比我們近唄？”
“我們也是王老師的學生啊，以後我們也要叫師父！”
謝小青當時就急了：“師父也是能亂叫的？想叫也成，得跟我師父……不是，給我師父磕頭拜師！”
幾個小老師喝高興了，不管不顧地當場就要下跪。
王昊搖頭笑道：“行了，別鬧了，來，喝酒。”
蘇文達和馮婷滿面春風，馮婷偷偷捅蘇藝：“閨女，知道你這輩子做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是什麽嗎？”
“什麽？”蘇藝不解地問。
馮婷一指王昊：“找了這麽個好老公唄！”
蘇藝臉騰地就紅了。
馮婷這頓笑：“都當孩子媽的人了，提這事還害臊？”
蘇藝心說有些事您是不知道，也不敢讓您知道……
她看著王昊，內心百感交集。
先前只是為了應付董一凡，再後來，是為了給父母一個適應的時間。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睡在自己屋裏？
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模糊了與他之間的界線？
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開始自然而然地代入了角色？
自己一個未婚大姑娘，竟然開心地當起別人媽媽來了？
她看著王昊，好一陣楞神。
這時王昊電話響了，一看是董一超的。
他出去接起電話，聽董一超說：“師父，陳欣欣走了。”
王昊問：“你惹她了？”
董一超生氣地說：“賤人說我小師妹這是在欺負小孩子，應該退賽，我直接讓人給她買機票讓她滾蛋，她還真就走了。”
王昊笑：“走了也好。不過明天評委就少了一個，三缺一，不整齊吧？”
董一超說：“我就是想跟您說這事。您看咱們從金沙藝術圈找一位實力相當的怎麽樣？”
王昊突然就想起了育園舞校的校長何義。
當初華宇杯浦江區比賽中，只有他一個人堅持原則，事後還特意為彤彤落選的事向自己道歉。
這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應該給他個機會，也不枉他一心堅持正道。
你堅持正道，那我就用正道的光照你一照。
“我有人選，你不用管了。”
掛了電話，王昊直接打給了何義。
何義一聽是王昊，激動了半天，先是祝賀，再是一通誇彤彤。
“王小彤這次跳得比上次還好，我都不知怎麽形容了。反正看得我好生慚愧，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練的都是啥呀……”
王昊笑著打斷了他：“有個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何校長有沒有空？”
“您說！”何義急忙點頭，“我一定盡全力！”
“也不用你盡全力。”王昊說，“你就跟著湊個人數，看個熱鬧，應應景就行。”
何義一聽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我就算再怎麽不行，也是個舞校校長吧？
您這一張口就說我是湊人頭應景看熱鬧的，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他有點不開心地說：“成，您說吧，到底什麽事。”
王昊輕描淡寫地說：“也沒什麽，就是想請你來金海誠杯決賽當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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